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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伴:梁淑玲、吳宇棠雙人展」 

Author: [特約評論人] 陳韋鑑, 2020年02月14日 18時54分

評論的展演: 【做伴】梁淑玲、吳宇棠雙人展

  大概是因為有著多少種不同的人,就有更多種伴侶關係存在,所以人們熱衷分類關係,試圖找出共同點,這也可能是因為在發展獨一無二的伴侶關係時,人們更荒謬的感受到寂寞,但是藝術家們卻試圖透過創作來再現關係的可能性,這並不指涉向個人卻又立基於個人,如同藝術家開放解讀、期待解讀卻永遠擁有最後詮釋權。

  14日到229日,海桐藝術中心舉辦「做伴:梁淑玲、吳宇棠雙人展」,展出作品包括繪畫、現成物挪用與空間裝置等,展出現場共五件作品,吳宇棠在牆上的四張繪畫包圍著 梁淑玲的空間裝置《我與他》。光是以雙人展命名其實就可以是伴侶關係的隱喻,兩個人一起辦展,作品一起被閱讀,可以是聯展也可以是雙個展,就如同伴侶關係可以是婚姻也可以有更多的可能,而這些更多的可能所企求的是面對人的不同處境與特質可以有更多的閱讀與理解。

  一般說來,繪畫與現成物通常很難結合在展覽敘事裡,因為再現的指涉層次不同,容易導致敘事主體的混亂,但是在這個展覽中,或許我們會從主題"伴侶"中直接連結到兩個主體性間的對話,兩種不同層次的再現語彙反而拉開了對話的距離,進而讓觀眾自主地去連結兩者作品中足以對話的部分,當然這就是俗稱的「腦補」,但是藝術家也要提供足以框定理解範圍的進路或線索;展覽中繪畫主題是帶點日常的超現實興味,與現成物在氛圍上足以呼應關係的日常狀態,有趣的是《圖形結界》中的圖形,一方面似乎是超越現實指涉的圖形,但是畫中人體卻又穿越其中,似乎暗示著是現實,但是我們卻又無法理解那是現實的什麼物品,於是這似乎成為某種指涉。

  而當觀眾轉頭回到展場中心的現成物時,包括那些上漿硬化的洋裝與藝術相關書籍等也都壟罩在透明擴張網內,這些透明擴張網具有彈性,我們可以理解藝術家選擇透明性的材質想強調的是那種關係界線的似有落無,但是觀眾是不太可能忽視的,這就是現成物的強度,也直接呼應《圖形結界》中的網格,當然我們也就會連結那個可以解釋為跨越網格或是被網格限制的人體,而也是在這樣的反覆閱讀中,觀眾會意識到的是自己身處兩者的空間中,同時也在兩個層次的指涉中,然後可以無盡的來回玩味。

  當然我們並非要說這些是藝術家們事先的精密安排,也不是要說是伴侶的默契,這些都只是觀眾的腦補,或者說是閱讀的進路,但是不管是信任或是安排,這也同時可以回應觀眾與創作者之間的關係,當然,這又可以說是觀眾自身的腦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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