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愛--楊寓寧與楊登麟聯展《只剩下愛、只剩下旗子的基座和風、沒有旗子》
Author: [2015 特約評論人] 陳韋鑑, 2015年09月25日 16時33分
猛一看貌似相當低限主義的展場,但是在實際閱讀展覽後卻會感受到一定的浪漫,形式上的簡單,留下的是作品帶來的寓意,展覽中那些被光害驅趕的人造星星貼紙、虎鬚與果凍蠟,顯現出童話般的氛圍。
9月5日至10月4日,Z書房展出楊寓寧與楊登麟聯展《只剩下愛、只剩下旗子的基座和風、沒有旗子》,現場展出共十一件作品,運用才質相當多樣化,包括虎鬚、蛇蛻、金屬與壓克力等,手法也是同樣多樣化,包括機械裝置、夜光燈、互動裝置與手繪等。
一樓入口處的是機械裝置,懸空吊掛的白色棉布上放置一根孟加拉虎虎鬚,下有水盆,每隔十分鐘就會下降到水盆中,二樓兩扇窗戶半隔離出空間,隔板上有螢光星星,但是當人走近時,燈光會打開反而看不到星星,而在兩窗間的地版則是以粉筆畫出圈圈,當中有個小型蛇蛻,三樓牆上零星布置咀嚼過的蜂蠟塊,窗台上有錫箔質感的箭頭,還有以膠狀物封窗,四樓則是有樹枝掛著果凍膠,從枝上大量零落到地面上。
從物質面來看,虎鬚與蛇蛻算是最自然的,除了都是剩餘物,同時也都被人類所限制,虎鬚如果代表老虎,那也是被馴養後才能固定喝水的,而蛇蛻更是被粉筆限定範圍,被看到的、被限制的"自然"也只能是剩餘物;而二樓的星星則是完全人工物,以互動式的燈光明滅暗示注定無法親近的自然,而這個自然星光依然還是人造的;介於兩者間的則是藝術家咀嚼過後放置在牆面上原有凹凸處的蜂膠塊,讓人的身體介入在此有更明確的顯現。
這些概念上的對比,其實很需要指引,例如虎鬚是很難依靠視覺被理解的,可惜的是,這些藝術家身體介入的部分,在展場是沒有相關訊息告知觀眾的,還是需要與展場人員互動後才有辦法獲得資訊,也才能更完整的理解,在敘事的輕重掌握上,對藝術家來說的確是需要斟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