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國萱個展《雨》在忠信市場黑白切
Author: [2016 特約評論人] 陳韋鑑, 2016年01月15日 17時50分
評論的展演: 古國萱個展《雨》
對長期以剪紙做為創作媒材的古國萱來說,剪紙本身的文化意涵並非其關注的焦點,以剪紙做為插畫或是空間裝製中的複合媒材多方面發展,很明確的超越剪紙傳統的裝飾性,然而在不同的文化場域中,堅持以剪紙持續創作的藝術家要如何面對不同的價值判準?
古國萱個展《雨》於1月2日至1月27日在台中忠信市場「黑白切」展出,現場由天花板垂下十餘條藍色紙條,顏色深淺不一,長度約一百至兩百多公分、寬約五公分,其中七條是由文字所剪出來的字句,這些字句都是由藝術家創作後剪下,地板上則是鋪有由後方天花拉至覆蓋地板全面的大型白色紙張,上有滴落的藍色顏料痕跡。
雖然藝術家可能為了要營造雨的造型,讓字的大小就只限定在五公分左右,這導致觀眾在閱讀上的困難,也沒有相關介紹訊息,讓觀眾只能專注的盯著紙條去辨識內容,勉強辨識下可以發現是藝術家處於自然環境下關於雨的反思,同時也借著深淺不一的藍色顏料在紙條逐漸滴落在地面上,再現出"雨"的意像,在此,媒材的功能只是承載藝術家的意圖,相對於複合媒材來說,媒材本身的寓意是較缺乏的。
相對於古國萱在去年出版的<格林童話>以剪紙做為插畫,剪紙本身較為抽像的表現形式是相當適合童話的表現,然而在當代藝術領域中,複合媒材本身一開始突破平面繪畫通常有其物體本身的意涵做為表現的必要性,至少在媒材與敘事邏輯上有一定的結合,事實上在古國萱2014年個展《山的行走》中,也可以看到古國萱以超大型剪紙本身對應出"山"與"行走"本身的連結,用剪的行為對應在山中行走的過程;相對於本次《雨》的紙條與淋下滴落顏料,媒材的連結與型式邏輯就稍弱。
在這個時代,許多領域的差別一直在被打破,然而領域慣習還是依然有一定的判準,以當代藝術來說,媒材與敘事邏輯的結合可能也是判準之一,當藝術家在各領域中穿梭表現時,可能要思考在不同領域呈現的意義。
圖版提供|陳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