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機器」陳資羿個展
Author: [2017特約評論人] 陳韋鑑, 2017年04月29日 20時06分
從展場來看,該展的作品呈現的主要是現成物挪用,也就是說其實加工部分並不多,以現成物本身作為語彙來構成整個展覽,這種作法或許並沒有針對什麼社會議題而操弄象徵藉此刺到觀眾,比較可能的是讓現成物回到自身的意義,脫離場域脈絡在展場重新交織,衍伸出一套屬於藝術家個人的語言學,只是這套語言要如何與人溝通可能還需要發展。
4月15日至26日,荒原藝術舉辦「虛擬機器」陳資羿個展,現場作品主要是由牆面上的黑白相片輸出為主,其中數張較大的圖像以些微垂掛的方式呈現,展場中柱旁有一組由看似舞獅或是機車上覆蓋雨衣後發光的現成物,還有破損的雨傘內面有線材曲線,角落則是有兩個內置燈管的塑膠袋,還有半切割的牛奶瓶中的嬰兒偶等等。
這些物品類似再現街景,加上牆上垂掛的圖像大多也是街景,觀眾彷彿在乾淨的白色牆面展場中,抽離了建築物後只觀看到失去空間脈絡的物品再度地在展場裡發生關聯,這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展名「虛擬機器」,在另一個不同的系統內再現另一個系統,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些垂掛的圖像宛如透露出虛擬系統的崩軟前奏,同時也提醒觀眾,展場內所再現的世界是透過個崩軟的介面所觀看著。
這並非揭露甚麼關於"現實"的觀看方式,比較強烈的可能是透過觀眾身體在空間中的不同經驗,對比出兩個系統,一個是外在世界,而另一個是透過藝術家的詩意去接收的世界,既然如此,這些單一的物品們所要呈現的就不必然是成篇的詩句,透過藝術家靈光一閃式的感受與體驗,以藝術家自己的語彙再次述說世界,讓觀眾在腦海裡與原有的世界做對比,去理解這些詩句的可能性。
不過這樣的企圖心可能需要搭配更為精準的語句,也就是說這些現成物擺放自身需要有個完整的邏輯,同時這個邏輯還需要對應整個展覽與外在世界,同時展現出藝術家對這個"再現"的看法,在這些前提下,對觀眾來說才有更多理解的可能性,而這也是年輕藝術家值得我們期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