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藝術雷達 / 藝論紛紛 / 萬物、他者與歌劇的語境關係 — 上海外灘美術館《百物曲》
分享 | 瀏覽數: 529

萬物、他者與歌劇的語境關係 — 上海外灘美術館《百物曲》

Author: Quiyun, 2020年01月16日 23時49分

評論的展演: 《百物曲》

「今天預見未來的方式已從戰後常見的理性思考先進的機器、設計與社會制度再次轉變為某種無法預料的恐懼,以及可能被動物之地以及接替人造景觀的動物之境。未來,或許會再次成為百物曲。」

___ Para Site 藝術空間

 

上述文中所提及的「無法預料的恐懼」,似乎可以在此展覽中的每一處皆得以感受與發現,對於具有某種象徵意義的動物隱喻、形式化的歌劇呈現、未來感的技術媒介等手法,一種布爾喬亞式的娛樂具現,並以一種壓抑的、待爆發的、澎湃的氛圍感受包裝著此一娛樂的具現,使觀者於觀展時,不禁莫名地感受到一種熟悉卻陌生的無法預料的恐懼,而伴隨著觀展的體驗,此一種感受便愈發地清晰與具可捉摸的可能,對於象徵物、被象徵物、形式化與被形式化的他者的關係之一梳理。

 

展覽共被分為五層,其以動物、神話、歌劇等為主題與媒介進行呈現,並運用眾多不同的媒材與裝置進行展示,將其互相重整與貫串著,呈現一集大成式的觀展體驗,使觀者於其中摸索與對其自我有所省發與察覺。而每一層如同一個獨立的劇場的存在卻又有著鮮明的層遞關係,由一開始的二分法的分類點出述說對象彼此的關係與佈局,卻又蘊藏著於此佈局與關係下關於矛盾所帶出的新的可能性的鋪陳,關於對立關係的張力與潰堤之變化、彼此對立的對象間的體系與語境之探討,進而為下一展廳做一觀看的延續之動作,於觀者而言,使整體之觀看感受甚為飽和並具有一層次性,而此除了於展廳與展廳間外,於展廳中亦有所體現。

 

於第五展廳,其所圍繞的議題為歌劇此一形式外,並於音樂呈現的象徵性進行探討,作為一切入點探討著關於殖民、全球化、機構、他者等等錯綜複雜卻似乎有跡可循的關係的爬梳,如展廳中的《優雅的印地安人》此一錄像作品。《優雅的印地安人》,為一部長約六分鐘的舞蹈演出,其畫面深冷與強烈,體現著年輕舞者的肢體與情感的抒發,而隨著肢體的律動,光影與線條形成了某種和諧之感,一種於粗獷與敏捷、強烈與溫柔之間的和諧與平衡,其所帶出的情感穿透畫面強烈地烙印於觀者的感官之中,此處的強烈在於其所透過呈現的肢體,於此氛圍與場域之下,其似乎已不在只是肢體亦或稱為生理性的身體,更像是含括了某種社會與政治層面的意志的展現,鋪述的緊張感與對峙的共存展現,於畫面中正進行表演的巴黎歌劇院亦或正在展示影像的上海外灘美術館,於時空性上的差異所共譜出的共鳴,其似乎就如同此展覽一開始所進行的緒論關於對峙關係下的新的可能性與關係的昇華與察覺,於展覽間飽和地被體現著。

 

而由此,我們於此一脈絡與關係中近一步進行探究,似乎不難發現此彼此之間存在著某種妥協的介面的存在,此一妥協的關係含括了關於體制的隱藏、控制與抑制等層面,如同《優雅的印地安人》,於場域之中所延伸的關於演出與形式,於不同關係的對峙共存時,其中關於於演出時亦或為於此一場域之中,是否可以「僅」呈現此一妥協,而隱藏關於機構與暴力的違和生成?,如同克萊蒙‧科吉多赫所說的1725年,拉莫在義大利歌劇舞台上看到的其實是一種狂派斗舞,這是來自世界另一端和另一段歷史時期的斗舞形式。」,此一關於不同之上的呈現而形塑出的一種呈現,並伴隨著某種被蘊藏的意識之點出。

 

而此類的問題與矛盾不斷地呈現於展覽的許多作品之中,於《優雅的印地安人》外,還有陸明龍的錄像作品《愛道》等,關於不同體系與語境的考察,關於現代性的思想與符號象徵間的探究,關於當代現實問題的點出,進而構成一類似於被合成的景觀,供觀者有一自我境遇的察覺,於此展覽中皆予以一一被表現著與述說著。

使用 Disqus 留言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