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美學報告
Author: 陳盈安, 2022年01月18日 15時03分
評論的展演: 舞蹈GPS
這是台北藝術大學關渡藝術節中一個對外公開老少咸宜的去聽院的戶外的舞蹈表演,因應疫情的影響,這次舞蹈的表演離開過去以往的表演廳,來到了戶外作為回應與設計,它的表現形式是首先每個觀眾需要領取一個導覽用的語音機器聽取等一會觀看表演時地伴奏與深入淺出的舞蹈解說相關背景和歷史,接著會有一個導遊帶領參與的民眾在北藝大校園中去各個地方觀看各種國家文化的舞蹈表演,像是在木棧道上觀賞經典的傳統芭蕾舞,在蓊鬱清幽的樹林中觀看太極拳表演,還有在水上舞台欣賞華麗峇厘島傳統祈福舞蹈,於木台上觀賞中華武術表演,位於昏暗的穿堂結構中一虧現代舞的風采,最後用熱鬧無比的筷子舞在大廣場劃下句點。
關於這一個表演活動觀看下來我有很多對於形式的疑問,像是非定點的表演中觀眾的遊走,如同大學的跑堂教授有別於定點的教室,這會有什麼差距,還有表演的配樂在於個人的導覽耳機而非公開的放出這件事到底會造成什麼影響,以及場域的開放是否如同他們所說的有著別於以往的效果。因為個人有參與一些表演或是當事人參與者的交流研討之中,有一個討論是表演者存在於對於沒有舞台對於觀眾是否是一種界線的解放,這一個沒有實質舞台的表演是否如他們所說的可以改變與拉近表演者與觀眾的距離甚至去掉距離,又或者說是不能?
對於這次表演在戶外還有耳機播放的背景音樂在觀眾這件事,我會覺得如同參與者所說會讓表演者與觀眾的關係不再是主與僕這麽簡單,的確距離有別於傳統廳院系統它是更近了一點沒有疑問的,以及讓場域無裝飾性的參與也是有一分實際,但是去掉兩者的距離這件事就沒有那麼簡單。當一個有時間敘事的表演或著作品不在一個傳統上正式的場域,而是無台上台下的放置在流動式的空間中,例如展覽場或是戶外,這時候觀者就不會像是傳統廳院一樣,一進場就是坐著看到底,中途的離席只會導致干擾,聚光燈只會在表演者的身上,敘事和主導完全座落於表演者。但是無舞台的表演與影像中的表演者與觀眾的知己就完全不同,這個時候主導權就在觀眾身上了,你走在展場看著牆面上一個個你不一定先前就得知道的影像作品,你可以選擇站著看,坐著看,或是看了幾秒覺得不合胃口就直接走開,而耳機還有移動與欣賞與否位在於觀眾身上這也加深觀眾的存有,他變得像是以客為主的一個供給。這樣的操作有別於廳院敘事全都在表演者,還有當代影像脫離聽院後主導權來到觀者,這裡變成表演者,觀者和場域的共同敘事。但是去舞台就是沒有無台嗎,不管有沒有聽院,被觀看還是觀看的選擇還是難以看到亦此亦彼的表現,在舞蹈GPS中,就算在一些我過去都沒有想像過那是舞台的地方表演,一個木棧道上的芭蕾表演,但是觀者關係還是會無意識型成一個像回歸線看不見得舞台邊欄,如此的凝視還是如同於廳院的凝視。關於表演的場域,大可以固定於一個地方讓表演者輪番上陣,但是它不選擇更改佈景選擇直接改變位置,如馬戲團和動物園還有原生地之間的比擬,地點本身或許就有一定的影像力量,像廣場舞的聯想永遠在捷運站和公園,觀看這件事還是沒有辦法從這一個表演中同時存在表演者這一方,對,這讓我想到就算是雲門舞集一慣地慣於在結尾時抓(邀請)觀眾下舞台參與表演舞動身體,而剛好我又是每次都會被邀請下場的那一個,但是每此我站在「他們」的舞台上,都還是有深深的隔閡感,我從座位下來他們的舞台這個脈絡就決定了我是觀眾無法否認的事實,下場的觀眾也還是會貼上一個參與著的標籤而不是存然的表演者。
雖然沒有徹底達到他的最終目的,但是值得讚賞的事這一個有別於以往舞蹈系每年都會提供給大眾的表演可以說是非常的有實驗精神。雖然是冠上疫情時代的抉擇,但是他的命題卻從過去只有表演者在美關燈下作為一個動的藝術品而開始探討與觀眾之間的媒介關聯的問題,在娛樂性知識的介紹上,或著更深一層的想像,我很喜歡這一個表演系列,期待他之後更多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