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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屆第二季提名名單

提名觀察人: 簡子傑 , 2016年07月29日 23時04分

第二季(4月1日- 6月30日)  

作品名稱

作品呈現時間‧地點

提名理由

陳曉朋個展 指鹿圖

時間︰04/09-05/07

地點︰伊通公園

陳曉朋的作品仍然擁有形式主義樣貌,同時卻又擁有介乎文字、繪畫、版畫與出版物等多重屬性,而涉及觀念藝術傾向的命名走得卻又是完全不同於強調自反性的內省路線,而是更多地呈現出藝術家硬要說是的外部化姿勢,這樣的姿勢看似某種策略產物,但陳曉朋創造出的毋寧說是一種難以化約的詩性。就像在2015年「地圖集」系列中,這些形形色色的地圖雖可視為某種表現性探究,卻也是陳曉朋以藝術家之姿停留過的地點,它們一方面指向她無法忘情的地方性,再者,因為地圖本身不僅是通往另一個地方的鑰匙,地圖自身與其所指示的地點更形成了難以道盡的索引(index)關聯,在這份地圖上記載著無可動搖的所是並形構為詩。

鄉愁的濱線 — 蔡孟閶個展

時間︰06/18-07/10

地點︰新碼頭藝術空間

以貨櫃、輪船、火車為畫題,蔡孟閶的繪畫看似冷冽的抽象形式,但在搭配飛行器暨船舶模型的展場中,卻以這些物,創造出一個迂迴地指向高雄過往的道路,如同劉秋兒所言,「濱線是條人物進來離開哈瑪星的線,鄉愁是離開了即使再回來了已不再有感覺的點」,這個展雖帶著鄉愁卻也難掩再造地方歷史的渴望。

返影入深林—王雅慧個展

時間︰04/23-06/05

地點︰TKG+耿畫廊

儘管王雅慧過往的創作多以影像為媒介,卻總是得以向左或向右滲透,例如滲透到空間,滲透到時間。在「返影入深林」中,展出了兩件投影裝置與一組動力裝置,一方面,過往作品經常出現的生活空間逐漸退隱,取而代之的卻是墨線與暈染,但這些影像的線卻又交錯著在投影幕(或說實體牆面)的線,如此簡單的構作方式卻也溫柔地攪動了觀者的感官神經,任何微小的變化似乎都能道盡一切,這是個非常安靜的展覽,卻蘊含著幾近無限的變化。

臺南藝術節「城市舞臺」

河床劇團 《開房間計劃—人生如是》

時間︰05/07-05/14

地點︰台南市北區裕民街一帶巷弄等處

對於「開房間」這種只有一名觀眾的表演形式而言,身為觀眾的我獲得的經驗帶著半強迫式的自我檢查,因為我感受到的強度有一大部分來自異性戀男性觀眾與女性演員的近身接觸,由於根本不存在觀者與表演間的第四面牆,一方面,觀眾的身份獲得來自自身卻有點超額的情感投資,一種因為私密的觀看情境不禁誘引出讓自己顯得窘迫的慾望,我擔心控制不了自己,演員對我的注視因而形成了道道地地的大他者凝視,這裡的大他者最先體現了在藝術場域中的陳規慣例,而後性別政治領域,在觀眾身上造成了一種向內看的心理效果。

【夢中擒人 Dreamlover】何明桂×阮永翰

時間︰ 06/04-07/03

地點︰絕對空間

這個雙個展有著相對模糊的輪廓,但這是一個有身體的展,「策展機制」似乎賦予了雙個展某種額外的合法性,參展的兩位藝術家都關心夢,女性藝術家在夢中遇到另一半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男性藝術家卻想要藉由在妻子夢境中的丈夫厄運來製造某種旺妻的現實,後來兩位藝術家也因為展覽內容規劃陷入戀情,如果展覽意欲構成的是超乎日常的真實,這會是這半年來我看過最動人的展覽,故事中角色成為現實,並且讓人十分期待後續發展。

《台灣史的結構》張紋瑄個展

時間︰ 06/25-08/14

地點︰海馬迴光畫館

相對於張紋瑄去年的個展「我們是否上身過量」藉著一本名為「南勢庄故事集」的書寫,將藝術家個人的生命史、家族史與地方故事甚或這些故事發生的現場圈圍成一套套相互疊層的「索引」關係,在這次的「台灣史的結構」中,藝術家則運用了一個不無陳界仁意味的「借名」方法,以「台灣史的結構」作為書皮,內裡卻是上次《南勢庄故事集》的部分改編,在這個改編中,《南勢庄故事集》被視為一個演出計畫,而名為「《南勢庄故事集》工作報告」的文本則說明了彼此的關係,另外,張紋瑄在展場錄像中還增加了貓狗鼠的故事,這些動物作為階級的譬喻或者說借名,貫穿了《南勢庄故事集》與台灣史若干關鍵事件,在新增加的「《南勢庄故事集》工作報告」中,張紋瑄更將台灣歷史中的真實人物視為扮演上述《南勢庄故事集》的演員——因而形成了一個複雜得難以化約的套層結構,其中,個體的故事忽然獲得集體記憶的歷史厚度,反之亦然,或許對張紋瑄來說,聽來宏偉的「台灣史的結構」不過是這樣的一種譫妄,它既是充滿偶然隨機的他律造作,卻也總是難以逃離「上層」諸如意識型態的附會——然而,為了指出這個集體的譫妄,藝術家卻必須退得遠到足以調動真實或虛構歷史暨家族人物的位置,這或許就是個詩人的位置,一個無須答覆的世界立法者的位置(雪萊)。

「假裝學」廖建忠個展

時間︰04/30-05/29

地點︰絕對空間

在藝術家的巧手下,各種工業製品或狗都取得了栩栩如生的鮮活樣貌,但對廖建忠來說,重要的並非技術意義上的逼真,而是在這得以滿足以假亂真的條件下,凸顯了物與感知之間充斥著某種替代的關係,現代人類的生存正是仰賴的各種替代,有時這些替代提供的是一種借力使力的逃脫路徑,有時卻充滿著不得不然的無奈,「假裝學」卻也因為如此的宿命而岔出了詩人的距離,當然這裡的詩人形像是比較帶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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