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度「台新藝術獎」觀察報告
表演藝術,必須要「有表演、有觀眾」,看似簡單,但其實水深學問多:什麼是表演?什麼不是表演?觀眾該坐在哪?觀眾可否自由決定視角?觀眾只能看嗎?觀眾能參與嗎?針對這些問題,各方人馬有不同嘗試:
• 邀請觀眾參與,讓觀眾的參與影響作品,如《家庭浪漫》《少女須知》《天竺》
• 開放觀眾自由走動,自行選擇觀看角度, 如《不要臉》《台灣製造》《群眾》
• 近距離、單次少量觀眾的體驗,如《感傷之旅》《微醺大飯店》
• 在鏡框式舞台中,試著找「什麼是表演?表演與即興的縫隙在哪裡?」,如驫舞劇場的《非常感謝您的參與》
這些作品彼此之間不盡然有關聯,但一字陳列開來,互成趣味,可成經緯,去辨識2019年的劇場風貌。如果我們沿著這路子順藤摸瓜,會遇上視覺藝術陳以軒的《委託製作》,探討拍攝與被拍、委託與創作的關係,還有林冠名的《再見》,談影像的創造與再現,都往內挖掘,以創作探詢創作的意義。
另一頭,多組藝術家於史料、經驗、傳說中,找到切入點,作品填補了正統敘事所遺漏的空隙,如《失明的造物者》談植物學家格奧爾格.艾伯赫.郎弗安斯(Georg Eberhard Rumphius)和鼎鼎大名確立二名法的卡爾.林奈(Carl von Linné) ;或是《待騰空的地上物 ─大觀社區拆遷前最後展覽》捕捉對抗拆遷一路來的細微心聲。這世上,有些東西是留不下來的,但是變成了藝術創作,卻留下了。
說到底,藝術能提供另一個理解世界的維度。所以我們創作、評論,累得要死,卻沒有停止。
最後,我心中的遺珠是張雅為的《公主的十面相》、董怡芬《搖晃的自由》,一個是編舞者自己的畢業製作,另一個是編舞家為畢業學生所編,因此都不具被提名資格,遇到好作品而不能提名,心情像是口渴至極,用身上僅有的零錢買了蘋果西打,卻把易開罐拉環拉斷了(!),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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